见人都走开,宁溶月有些感动地安抚住傅大夫,村长见此,便问了宁溶月事情原委,自家养大的孩子突然带回来一个男人,他也是生气的。
宁溶月看村长严肃的样子,也有些怂怂的道:“傅远叔你别生气,是这样的。今天我去河边挖野菜来着,挖好野菜我看河里的鱼挺肥就想抓个两条,只是才下水没一会,这人就从河里飘过来了,医者仁心吧,好歹是条人命,我不假思索就把他拽住,然后就把他给拖回来了。”
村长傅远虽然是听明白事情原委了,但太阳穴还是一跳一跳的疼:“你一个人下水抓鱼?!看见浮尸你还敢给我拽住!”
毕竟他不是宁溶月的亲爹,有些事上思虑的还是不周全,没想到这丫头被他给养的这么野!
“对不起嘛,傅远爹爹,我知道错了,而且你们也总教诲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那不也是一时情急嘛。”
看傅远生气,宁溶月立马换了称呼撒娇,傅远登时一脸无可奈何,这丫头就是知道怎么哄他。
“好啦好啦,你傅远爹爹也是担心这对你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名声不好。”傅大夫打圆场,宁溶月吐吐舌头,傅大夫又将话题转到还在昏迷着的男子身上:“只是这人要怎么办?”
傅远一时之间也有些为难,看男子这穿着非富即贵,就怕是会给村子带来什么灾祸,可这怎么说也是一条命,就这么晾着也不合适。
宁溶月倒是提议道:“不如就带回我家吧,这人是我带回来的,而且我也可以由此磨练医术,应该由我......”后面的话在傅远的瞪视下息声了。
傅大夫虽然若有所思,但是却还是不满的看她一眼:“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带一个陌生男子回家,不过既然这样,就带到老夫的药舍吧,那边还有几间闲置的屋子,收拾下也能住人,我们给他治伤也方便些,等人醒后,看他自己决定是去是留。”
这样倒是可以,村长点点头,找了几个人将男子抬到医舍。
宁溶月倒是自告奋勇的收拾出一间屋子,这是她救回来的人,宁溶月好像找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对此倒是很感兴趣,又兴冲冲的去配制了驱风寒的药要给男子喂下,傅大夫看她这样子,若有所思,却没有阻止。
男人身上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只是宁溶月端着药碗却有些左右为难,将药碗先放在一边的小桌上,她将男子的上半身扶起靠在床头,然后再端起药碗用小勺喂给男子,所幸男子像是还有些意识,非常配合的吞咽下药液。喂完药,宁溶月颇有些自得的皱皱鼻子,脚步放轻的出去关上门。
院子里,傅大夫看了一眼她手上空了的药碗后,低头继续摆弄自己手中的药材。
“阿月,你在吗?”外面传来喊声,宁溶月眼睛一亮,是村长的家的二儿子。
宁溶月放下手中药碗跑到门口,有些开心的问:“阿年哥,你来干什么啊?”
阿年全名傅英年,一个文绉绉的名字,是宁溶月的父亲给起的,如今也有十八,大了宁溶月四岁,长得高壮憨厚,虽是该娶亲的年纪确不知为何迟迟未娶。
“爹让我去抓了鱼,让我来跟你说晚上带着傅大夫去吃饭啊。”跟宁溶月说话的傅英年有些害羞,只是古铜色的脸上却也看不出来,而宁溶月的注意力完全都在鱼上,笑的满口白牙,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