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后,他发疯似的质问我:
「珍珠,我们当初说好的,为什么要反悔?」
「为什么?沈暨,你真当我如此好骗吗?」
「珍珠,你听我解释,如果你在乎的是我的发妻,我可以立马休了她。」
「休了她?沈暨,你还是人吗?你回去照照自己这幅自私无情的样子有多难看吧!」
「珍珠,我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
说着,他有些面露难色,可下一秒却语出惊人:
「如果我可以告诉你,她已经死了呢?」
「死了?发妻身故,身为丈夫的你为何还能在京中安心做官。
我朝素来注重礼仪,丁忧制度施行严格,凡家中有人身故,供职人员须得丁忧离职三年,服满后方得起复。
你这是欺君罔上,知道吗?
如此,我便更不能再信你。」
「珍珠……
别走,你听我解释。」
说着,他装出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若是崔珍珠兴许真的会被他骗了过去。
可现在的我只是借居在崔氏体内的一缕魂魄,又怎么会被他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