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人人都说左相嫡女得了失心疯。
我深以为然。
我爹是先帝钦点探花郎,又娶了最受宠的平阳长公主,婚后夫妻恩爱,从未生过纳妾之心。
为了避免我娘再受生产之苦,老姜家香火更是生生断在我这儿。
爹疼我,娘宠我。
若我要天上星,恐怕我皇帝表哥都得命人寻来交我手上。
世间儿郎千千万,可我偏偏瞧上镇南候府四子穆涵光,侍妾养出的浪荡子
终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没少招来他老子棍棒。
为与他接近,我也开始斗鸡走狗不着家。
流水般淌出去的银钱,连我爹见了都要捂着心口硬挺,『无妨,无妨,只要我儿高兴,那便好』。
实际上,我也不过空担个败家子名声,钱全™是在穆涵光手下打的水漂。
他惯会一只脚立在南城赌坊污糟糟的矮凳上,半带不屑扫我一眼,『哪边?』
骰子只管捂在竹筒下哗啦,听得人头昏脑涨。
空间狭小憋闷,我勉强压下作呕的冲动,挤出个笑。
『都听哥哥的』
他便又嫌恶又满足的用鼻子喷出个笑,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下了注。
大元宝足足十两重,压上去时,嘭一声,他倒稳得很,连眉头不带皱一下。
不出所料,三个骰子再次默不作声开出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