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伸手抚上钟可情的手臂,抽泣着问道:“还疼吗?”
钟可情微笑着摇摇头。怎么可能不疼?
张小蝶又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大约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钟可情确实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的,急需要输液来维持体力,但好戏还在后头,她怎么能轻易离开季家?
钟可情细想了一下,道:“你去帮我冲一大杯盐水过来,糖水也可以。”
张小蝶也才读高中,学的是文科,对于医学上的急救,自然是一窍不通。她有些好奇地望着钟可情,只觉得今日的子墨小姐大有不同。平时,季子墨总是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亲密如张小蝶,她也极少与她说话,看人的目光总是不冷不淡的,仿佛不敢信任任何人。
张小蝶赶忙爬起来,进了厨房,找了些白盐和白糖出来,冲了整整两大杯水,上楼给钟可情送过去,“子墨小姐,您要的水来了。”
钟可情正躺在床上小憩,听到张小蝶的声音,她忽得睁开清灵的眼眸,道:“放在床头柜上就好。”
“是。”
张小蝶疑惑地望着床上的季子墨,她那双眼神清澈明朗,不同于从前的拘谨小心,而是多了几分勇敢无畏。
钟可情不喜欢盐水的味道,但为了保持体力,她只得一仰头,一大杯水,一口气灌了下去。放下水杯,她发现一侧的张小蝶正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
季子墨身为豪门千金,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喝水吃饭都遵照礼仪,小口小口的来,鲜少像她这样一口气一杯水的喝法。
钟可情朝着张小蝶一笑,解释道:“我只是太渴了。”
恰当此时,楼下响起一阵脚步声,钟可情知道是张嫂回来了。她突然握住张小蝶的手,冷静静谧的目光对上张小蝶的双眼,沉寂问道:“我能相信你吗?”
“恩!”张小蝶重重地点头。
钟可情知道季家的地下室里面,有一个用来紧急逃生的小门,便对张小蝶道:“你饶过你妈妈,从地下室出去。直接去季氏找我爸和奶奶,就说我发病了,很严重,让他们快些回家看看!”
“是!”张小蝶也算个机灵的丫头,趁着张嫂进来之前,从季子墨房间的暗格逃到了隔壁房间,然后蹑手蹑脚的下楼,很快便从地下室逃了出去!
钟可情继续躺在床上装睡,张嫂推门进来,怯声道:“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做了,再过半个小时,季家所有人就都知道你的死讯了。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