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城的凌晨时分,依然光影迷离。
裴七月躺在大床上,热度一点点退却,极致的欢愉抽离后,身体里有种无法填满的空虚感。
她忍着腰间酸痛懒懒坐起身,屋子里只留一盏小灯,暗沉,但对面墙上的镜子里清晰的映出她身上斑驳的吻痕。
她脸颊还在发烫,整个人好似发烧,勉强下地从一堆凌乱的衣物中挑出自己的。
浴室的水流声戛然而止,男人的脚步由远及近。
她的心脏也随着这脚步声一跳一跳。
男人只围一根浴巾,慵懒的往床头一靠。
几乎赤裸的身躯,健壮的像头蛮牛,那张脸棱角分明,阳刚俊朗,不羁和高贵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竟在这个男人身上和谐统一。
裴七月微微别过脸去。
男人顿了顿,似笑非笑看着她:“现在好了吗?”
她知道他说的,是她被下药这回事。
她低下头,脸上依然没有笑容。
该说什么?托你霍先生的福,药已经全解了?
还是什么都不说最好。
霍成骁眯起眼睛,靠近她一些:“呵,一脸欲求不满!”
裴七月不语。
“刚才没够?”他粗粝的手指滑过她脸庞,“还是觉得遗憾……刚才怎么是我?”
裴七月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