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
西北边境线。
一座孤零零的哨塔矗立在白雪皑皑的山巅之上。
窗外凛冽的寒风不住的发出咆哮之音,零下四十多度的严寒彷如要把这里的所有一切冰封。
但,任由风如何吹,温度多么低,却怎么也封不住难舍的离别之情,还有那顺着脸颊不经意间滑落的泪水。
哨塔之内。
身材魁梧,犹如一杆标枪的闫超想用最后一晚的时光把这一切刻在脑海当中,但不争气的泪水却让这一切变得模糊不堪。
这是战熊的规矩。
每一名战熊的兵在离开时都会回到曾经第一次执勤的岗位呆上最后一晚。
因为当天亮时,将会脱下这身最爱的军装。
刚毅的身躯在不经意间颤抖着,只剩下三根手指的左手,还有那少了半截大拇哥的右手,不舍的紧握着钢枪。
对于军人来说,枪就是生命,当脱去军装的那一刻,不仅失去了生命,彷如灵魂都被抽离。
所以每个军人,宁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不愿意脱去军装。
蓦然回首十八载,点点滴滴依然萦绕在心头。
还记得新兵连的班长曾问“你为什么来当兵?”
“我……为了回去能找个好工作。”闫超坦诚的回答道。
班长笑了笑道“难道没有人告诉你,除非你家里有关系,或者在部队有重大立功表现,不然最少需要十二年才能分配工作,而且只有足够优秀的士兵才能留下来。”
出身于普通家庭的闫超明白,想要将来有个好出路,只能变得足够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