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为了自保选择沉默,柳焕颜还不会对此人如此印象深刻,但她清楚记得,在方思珍领了顾氏的诊金以后,还十分“愧疚”的向顾氏提了几个不动声色的毁尸灭迹的办法,以此来不白拿钱。
柳焕颜走下顺着楼梯走下阁楼,与方思珍打了一个照面:“这位先生,我这也是要做生意的,你在这儿堵了有小半日,逢人便说是造假,不知可有什么证据?”
方思珍见是个姑娘与自己攀谈,轻视的冷哼了一声:“自然是因为我真的见过神医刹那,还与他有几分交情,是与不是,我心中难道还能不清楚吗?更何况,神医刹那的诊金高昂,怎么可能像你这般还每月抽取三人免费医治?笑煞我也!”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于他是位“故人”。
柳焕颜哂笑两声:“我便是刹那,你说你认识我,那为何我不认识你?”
“因为你就是个冒牌货!”
方思珍说得振振有词,听起来着实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武朝的女子大多在家相夫教子,怎么可能学得到医术?神医刹那乃是男子,你招摇撞骗之前都不知道好好了解一二,未免有些可笑了。”
闻言,柳焕颜露出了腕上佩戴的一颗珠子。
在传闻中,刹那说不准会以什么面貌示人,所以别说长相,连性别都无人知晓,唯独腕上这颗鲛珠,是她一定会佩戴在身上的。
方思珍看得有些出神:“此物,此物也可伪造……”
周遭议论声不断,似乎更偏向于方思珍的说法。
因为武朝民风封建,他们着实不相信那般的神医怎会是个姑娘。
柳焕颜低眸思忖片刻,“那想必能证明我身份的,就只有我的医术了,先生大可出问题考考我,看我究竟能不能配得上这些称号。”
不过是个年轻丫头,说到底又能懂些什么?
方思珍这般想着,果断答应了柳焕颜的提议:“我来出一包混淆的药材,只要你能分出都是什么药材,我就肯服你!”
认药材,简直就是于习医者而言再常识不过的事。
但若是数十种的药材混淆在一起,就有些成心为难人的意思了。
听闻方思珍在此处考验刹那鬼医,围观的看客中挤进来了不少的医界同仁,纷纷想目睹这一趣事。